晚飯後到樓下中庭散步,遇到鄰居美麗,我和她不很熟但住同社區20多年彼此認識,她車位恰在我家車位正後方泊車偶爾會遇到。雖是鄰居卻許久未曾碰面,一陣寒喧始知她高大英挺的先生因病已過世7’8年,在驚訝之餘又聽她繼而提及兒子的事更是令我訝異不已。


美麗原為本市東區某明星國中的資優班教師,有一子一女目前都在美求學,兒子在修讀博士學位,女兒在唸碩士,我們總以為她的兒女乖巧,不知是夜晚中庭的燈光昏黃勾起她的感慨亦或到底到了這年紀沒有什麼不能面對。她告訴我真相,瓦解了我對她的一貫認知。她的兒子在美不斷的換學校、不停的要錢、不斷的製造問題。總之,需索無度令她身心俱疲。實在令人感慨,不是會唸書的孩子品行都該乖麼?..............


 


老許是過去首長座車的駕駛,年輕時開遊覽車經濟起飛的年代賺夠日本觀光客的財,在忠孝東路五段買了房子安頓好家裏,改行到公家機關開公務車朝九晚五日子過的安定,老婆一向茹素,2個女兒也都孝順乖巧嫁的蠻好,誰知退休後,兒子一天到晚扯爛污、欠卡債,弄的媳婦也快離婚,倆老陷入一片愁雲慘霧。


 



John夫婦是我們多年舊識,John律己甚嚴別說無任何不良嗜好連菸都不抽,朋友鄰閭間以夫唱婦隨恩愛逾恆聞名,偏偏那個獨子永遠搞一堆爛攤子教他們收拾。曾聽John老婆很無奈的轉述:「我媽說:『每次看到電視上說孩子不乖都是因為來自問題家庭,我看了就生氣馬上轉台,你們那麼乖又孝順,這個兒子是怎麼回事?我女婿工作需要上山下海,會不會他不小心踩破人家金斗甕仔?真的是不明白。」(註:金斗甕仔是台語骨灰罈之意。)


 



許多類似故事發生在我們周遭,俗話說兒女都是債?我不以為然,端看你如何看待。沒遇到的說的輕鬆:「瘌痢頭的兒子自己的好。」、「嫌仔嫌無影」(台灣諺語指口裏嫌棄兒子都是嫌假的。),教育家、學者、教授總是說:「教孩子要身教重於言教。」

前教育部長曾志朗妻 洪蘭教授是腦神經的科學家,對推廣親子關係和教育的改善也不遺餘力。一向以悲憫慈愛聞名的她竟也經不起台大生的挑戰,大聲詬病大學生上課之態度問題,她的包容力之所以有限因為家無孽子啊!


 



我一直以為千萬要讓這種孩子知道,別自以為他是阿拉丁,也該讓他明白:沒有人是你的神燈!


 


以下這則故事是今日友人e-mail來,於是有感而發…..



 

人生沒有人會替你買單


 


 有朋友從美國回來。大概有十多年,他沒有吃過正宗的家鄉菜,於是找飯店為他接風,相談甚洽,賓主盡興。但是到了結賬的時候,卻鬧得有些不愉快。這位從美國回來的朋友,他拿出了錢,非要AA制(自己付自己)付款,當著他妻子和孩子的面前。 我感覺他這樣的舉動是給了我一記狠狠的耳光,當然無論如何我是不能接受。但是一向隨和的他卻執意要如此。在回旅館的路上,我很是不悅。


 


他問我:"是不是覺得我AA制(自己付自己),是沒有給你面子。"  因為關係實在太好,沒什麼可以隱瞞的,我點了點頭。  他說,那我講個故事給你聽。


 


在美國威斯康辛州的一所中學裏,有兩個孩子出去爬山,一個是中國孩子,一個是美國孩子。他們選擇的山比較危險,因為風化緣故,時常有岩石坍塌;這兩個孩子很不幸的在要下山的時候遇到了坍塌。結果,兩個孩子分別被困在了巨大的岩石與碎石的兩邊。那個美國孩子被碎石砸傷了腿,一動就疼徹心肺,他判斷,自己是骨折了。天氣很快就要黑了下來,黑暗像個巨獸一樣要吞噬掉整個世界。如果到了夜裏,寒冷和饑餓,也許會讓他們眩暈,甚至奪去他們的生命。  於是,那個美國孩子開始嘗試著,用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慢慢的向岩石堆上爬去,他受傷的腿上的血跡染紅了整個岩石。快要爬上最大的那塊岩石的時候,他的傷腿踫到了岩石的稜角,劇痛讓他無法雙手繼續用力抓住岩石,他重新掉落下來,在岩石上滾來滾去,像個皮球一樣。傷上加傷的美國孩子幾乎絕望了,躺在岩石堆裏,大口大口地喘氣。  但是十幾分鐘後,他因為寒冷而開始感覺到麻木的? 倩暾ˋ竷L,必須要出去。這一次,這個美國孩子獲得了成功,他爬上了岩石,但是岩石距離地面還有兩三公尺的高度,這個孩子的腿無法讓他平穩落地,他乾脆閉上眼睛,選擇了全身滾落下去。  


 


沒有人能想像,這個孩子是如何堅持爬回小鎮的。他向別人冷靜地講述了自己遇到危險的地點,時間,而且說有一個中國孩子很可能還在那裡。  經過檢查,這個美國孩子左腿脛骨骨折,在滾落岩石的時候,肋骨受到撞擊,也折斷了兩根,身上踫撞出來的傷口和瘀青不計其數。大人們把他送到了醫院,然後去救援那個中國孩子。那個中國孩子被找到的時候,寒冷和恐懼已經讓他奄奄一息,再晚來一步,很可能就會失去生命。  


 


朋友說到這裡,我忽然發現他的孩子已經羞得滿面通紅。突然,孩子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對我說:"叔叔,那個中國孩子就是我。"  


 


"那個美國孩子為什麼比他堅強,你知道嗎?"朋友忽然問我。我搖搖頭。朋友說:"其實說起來,原因簡單得讓人無法置信,只因為美國人從孩子很小的時候,出去吃飯都是AA制,他們每個人都會告訴孩子一個必須AA制的理由,那就是無論什麼事情,人生裡沒有人替你買單,就算你的父母、摯愛,也不會。"所以,這個美國孩子知道,要活下去必須靠自己,無論有多麼危險。  而中國孩子則受到過太多的幫助,遇到危險,哪怕是不行動就會喪失生命,他也習慣性地會等待著別人的救助。  


"沒有人替你買單",這麼簡單的一句話。AA制吃飯的一件小事,就塑造了美國人現在獨立拼搏的特性。 


 



我忽然想回去把這個故事告訴我的孩子聽,我要告訴他,雖然有些時候,


 


錢不是問題,幫助他也不是問題;但是,沒有人會替他買單!我希望,更


 


多的人能夠告訴更多的孩子,「沒有人會替他買單」這個道理。


 



邁可森-被遺忘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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