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8 婆婆拆完線回家吃完午飯,不知道哈尼在後面跟公公說了什麼,公公來到客廳竟拉張椅子在我旁邊傾身壓低嗓音跟我說:「你看要不要請個看護?」他有嚴重重聽,婆婆聽力可好得很,被婆婆狠狠的叱道:「請你的頭啦!」公公鼻子一摸不講話倖倖然往外走。
婆婆叫我去休息:「去睡個午覺,睡飽一點!」好歹都快60了不是我多心好話壞話我還能分辨,到底婆婆是為了公公的提議餘怒未消所以遷怒?還是又為了什麼?我也不想多猜測,就說:好!然後上樓去。
我根本睡不著,掂手掂腳輕聲下樓,這是第一個沒了看護的午后,我坐在微暗的客廳,天花板的吊扇送著微風,戶外5月南台灣的陽光依舊耀眼,我靜靜望著睡在客廳沙發上的兩位老人。
真是奇妙!他們原本與我素寐平生只因哈尼走進我的生命,從此我與他們密不可分。
記得第一次見面是他們到基隆來看我,始終不知道他們究竟對我第一印象如何?但我記得才相處一天而已我已對這對質僕的伯父母十分具有好感,也許這是前世已經註定的吧?婚後第一天的餐桌上哈尼當大家的面跟我說:「現在吃媽媽做的,以後可是要妳來煮哦!」婆婆立刻接著說:「人家知道,要你說?!」很貼心的化解我的尷尬。
每回生產,時年不到50歲的婆婆可是放下公公和她最在意的菜子菜孫,前後兩次北上來幫我做月子,是為了兒子好或為孫子,無論什麼理由總是幫我們很大的忙。
現在她正需要我,我為什麼不能做?這時候我是誰?我不是他們的媳婦嗎?
一覺醒來的婆婆睜眼就看到我:「咦?妳怎麼沒去睡。」我說:「有啊!有啊!剛下來。」她悶聲說:「有就好。」我知道她心裏是雪亮的。
晚上,在二樓房間,我看哈尼放了一疊鈔票在梳妝台上。
他說:妳辛苦了!我說:「收起來吧!只是左手拿給右手,毫無意義。」我繼續著:「在我,我做是回報,應該的,媽做了很多情份給我,還她而已,我甘之如飴。」
「在你,你是獨子好壞都歸你,天公地道!」接著我訴說些這段日子以來公公的好:多虧他的體諒有了熱水器、也幸虧他支持接水管免除了提水之苦。更客氣的是跟他提了3次他還是堅持衣服自己洗。還說了些婆婆的病情,聊了些他打球的事林林總總…..。
我們可以在房間這麼聊天是因為今晚起由公公陪婆婆睡。原來兒子回來了,爸爸反而不輕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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